第94章：叽里咕噜说啥呢，先来嘴儿一个

　　“王成哥，我得赶紧走啦，不然赶不上车了！”
　　付清泠看了下表，语速飞快，脸上依旧挂着那灿烂却毫无温度的笑容，
　　“再见啦！替我向灵灵姐和阿雪姐问好！”
　　她不等王成再说什么，像一尾滑溜的鱼，侧身从他旁边挤过，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门，快步奔下楼梯。
　　王成被她的急切弄得有点懵，追到门口喊了一声。
　　“哎？这么急啊？路上小心……”
　　话音未落，付清泠的身影己经消失在楼道拐角。
　　几乎就在同时，丁灵灵和林惊雪的身影出现在正在开门的电梯间，正快步走过来。
　　她们与付清泠在同样的楼层内完美地擦肩而过，彼此都未察觉对方的存在。
　　王成看到她们，立刻挥手。
　　“灵灵姐！阿雪姐！你们回来啦！刚你们妹妹……”
　　“妹妹？清泠？”
　　丁灵灵一愣，看向敞开的房门和王成。
　　“清泠她人呢？她刚在？”
　　“是啊，刚走！急急忙忙的，说是要赶车去照顾她妈妈，东西都拿走了。”
　　王成指了指屋内，
　　“我还想帮她拿下去呢，她说不用……”
　　丁灵灵走进房间，看到付清泠那张小床果然空了，属于她的东西都消失了，只留下一种人去楼空的冷清感。
　　“这孩子……电话里就怪怪的，怎么走得这么急……”
　　林惊雪这才迈步进屋，她没有去看付清泠的空床，目光第一时间精准地投向了墙角，那个她无比熟悉的深色行李箱。箱子看起来完好无损，静静地立在那里。
　　“王成，”
　　林惊雪的目光刺向王成，
　　“你刚才在这里跟她说了什么？”
　　王成被林惊雪的恐怖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，结结巴巴。
　　“我、我没说什么啊……就、就闲聊了几句……”
　　楼下，街道上。
　　付清泠快步疾行，将那个曾经给予她短暂温暖幻觉的小区远远抛在身后。
　　她掏出手机，指尖冰冷而稳定地点开通讯录，找到了许警官。屏幕上幽蓝的光映着她猩红的双眼。
　　她的拇指悬停在那个绿色的编辑键上，微微颤抖。
　　她想了一下，又熄灭了屏幕。
　　楼上，给王成解决完账号问题的丁灵灵挠了挠头。
　　“清泠也真是的，走都不当面说一声吗？现在的小孩子真的是…”
　　“可以理解，毕竟百善孝为先。”
　　林惊雪捋捋自己的头发，悄悄凑到丁灵灵耳边。
　　“先去洗个澡吧。”
　　“？干嘛？还是嫌弃我的头发呗？”
　　林惊雪用牙齿轻轻咬了咬丁灵灵的耳朵，用耳语低声说。
　　“对呀，你自己洗不干净，我来帮你洗。”
　　付清泠一走，林惊雪更不知道天地为何物了，她推搡着丁灵灵就往浴室走。
　　“你等一下，我有点口干舌燥，阿雪…”
　　“没事儿，洗完就好了。”
　　“洗完会更渴的，你没常识吗？”
　　“那你不了解我吗？”
　　“？？………！！我靠…你！”
　　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，浴室里弥漫着氤氲的雾气。
　　丁灵灵站在花洒下，试图让热水驱散心头那点因为付清泠不告而别带来的疑惑。
　　“这孩子…阿雪你说说她是不是太不懂事了，连声再见都不好好说。”
　　她抹了把脸上的水，嘀咕着，
　　“王成也是，肯定又说了什么不着调的话惹到清泠了…”
　　林惊雪拿着蓬松的浴巾，在镜子前吹着自己的短发，隔着水汽看着里面模糊的身影。
　　“别抱怨了，快洗好出来，我给你吹头发。”
　　她的眼神带着一丝慵懒的温柔。水流声掩盖了她轻微的喘息。
　　林惊雪的声音透过水声传来，
　　“清泠她有自己的主意。她妈妈出院了，着急回去也是人之常情。王成那小子，你还不了解？十句话里有八句不着边际，剩下两句能把人气死，他没蹲下唱年轮就不错了。”
　　水流声停下，她走近丁灵灵，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，无视了丁灵灵轻微的惊呼，拿起浴巾，细致地包裹住她湿漉漉的身体。
　　“唉？你干嘛……”
　　丁灵灵还想说什么，林惊雪却用指尖轻轻按住了她的嘴唇。
　　“嘘……”
　　林惊雪凑近，温热的呼吸拂过丁灵灵的耳廓，声音低哑充满诱惑。
　　“头发还没干呢，着凉了怎么办？我来。”
　　她先拿起一条干毛巾，开始细细的帮丁灵灵擦拭着长发。
　　又拿过吹风机调成热风在丁灵灵脑袋后面来回吹。
　　林惊雪的动作轻柔而专注，手指穿梭在丁灵灵湿漉漉的长发间，干毛巾吸饱了水分，又被热风吹拂着，发丝在她指缝里逐渐变得蓬松、顺滑。
　　“阿雪，你越来越像这个世界的人了。”
　　“会吹个头发就像了？那门槛也太低了点吧。”
　　“嘿嘿，不过你真的好高啊…你小时候吃什么长大的？是不是偷偷吃了什么仙丹灵药？”
　　林惊雪闻言，低低地笑了一声，身体的抖动透过薄薄的浴巾传到丁灵灵背上。
　　她微微低下头，下巴抵在丁灵灵的发顶，鼻尖萦绕着洗发水和丁灵灵身上特有干净又温暖的气息，像阳光下晒过的被褥。
　　这种气息让她安心，她调整了一下姿势，将丁灵灵更自然地圈在自己身前，手臂环绕着她，继续拨弄着半干的发丝，另外一手稳稳拿着吹风机。
　　“想知道？”
　　林惊雪的声音压得更低，带着点气音，就在丁灵灵耳边响起，热风拂过耳畔，痒痒的，
　　“那可不能告诉你…除非你用特殊的手段打败我。”
　　她的目光落在丁灵灵因仰头而露出的纤细脖颈上，水珠沿着线条滑落，没入浴巾包裹的边缘。
　　吹风机的声音停了，林惊雪放下机器，拿起另一条干毛巾，开始更细致的擦拭丁灵灵发梢残留的水汽。
　　她指尖偶尔会不小心（？）拂过丁灵灵光滑的肩头，或是后颈那片细腻的皮肤。
　　丁灵灵安静地站着，任由她摆弄，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放松地靠在身后那个温热的怀抱里。
　　她思绪被林惊雪的气息和动作搅得有些散乱，林惊雪的存在本身就像一道屏障，能隔绝那些外界的烦扰。
　　林惊雪的目光从发丝移开，落在丁灵灵沾着细小水珠的侧脸上。
　　那张侧脸从后面看起来有点小小的婴儿肥，让她想起来一个叫蜡笔小新的动画片。
　　她伸出手指轻轻抚过丁灵灵的脸颊，替她拭去那颗小小的水珠。
　　丁灵灵微微一颤，下意识地偏头看向她。
　　“嗯？”
　　西目相对。
　　浴室里只剩下水滴从花洒滴落的细微声响。氤氲的雾气让一切都显得朦胧而暧昧。
　　林惊雪的眼神很深，那里面映着丁灵灵自己的脸。
　　林惊雪的拇指停留在丁灵灵的下颌边缘，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。
　　她缓缓低下头，鼻尖几乎要碰到丁灵灵的鼻尖，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。
　　“小灵…”
　　她的声音低沉沙哑，像裹着砂砾，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。
　　林惊雪的视线落在她的嘴唇上，停留了几秒，那目光带着灼人的热度。
　　她的喉头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，托着丁灵灵下巴的手指微微收紧了半分，往自己的方向抬了抬。
　　林惊雪轻轻把头低下，感受着怀里这具温顺身体的信任和依赖。
　　“唔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