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流芳

文文知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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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情纵然让人向往,可权钱更令人欲罢不能。这世间多有歌颂爱情的诗词歌赋,却鲜有赞美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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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:端午未艾遭刁难,王美人堕胎和离

恰流芳 by 文文知金

2025-7-19 09:51

  临近端午,湿热难消,家家户户挂艾烧磺消疫去毒以求安康。
  浴兰节前一日,汤妙真做了五色缕、香囊还有粽子,让未艾带去许家送给流长和许凛,
  未艾却道:“人家才不稀罕你这些东西,要去你去,我不去。”
  汤妙真道:“人家稀罕不稀罕是人家的事,我们做好我们的本分。”
  未艾又回:“你的本分就是别去烦人家。”
  “你这孩子怎的这般说话?”
  未艾没耐烦,进了房间想要躲起来,可进到一半又退了出来,道:“我去送。”不知他因何产生这般变化。
  未艾提着一篮粽子以步代车,走了一个多时辰都没到许家,他一边走一边盘算着:人家可不稀罕这点粽子,何必要去讨没趣呢?于是他转个头拐进了西街,一边走一边观察,忽然走进了一家卖纸的店铺,找到老板,说道:“老板,今日端午,我能用这些粽子和香囊跟你换一点纸吗?”
  纸店的老板走了出来,翻看了一下那粽子,有二十来个,于是老板回道:“你想换多少纸?”
  未艾指着最便宜的一卷黄纸道:“能换一刀黄纸吗?”
  那老板见未艾文弱,说话中气不足,一个男孩却弱似女儿,便怀了鬼胎,道:“我这里有一些卖剩下的边角纸,你若要,我拿三斤散纸来跟你换。”
  未艾想了想,这些纸只是拿来练字的,边角纸也不是不行,于是便回:“可以。”
  随后那老板便拿出散纸和秤来给未艾称纸,那老板是做惯了生意的,对称码最是有数,只见他随手拿起一塌纸来称了称,便道:“刚好三斤。”然后把称好的纸递给未艾。
  然而,未艾接过一掂量便知这纸缺斤短两,道:“老板你这斤两不对。”
  那老板做惯了生意的,那会怕他这个黄毛小子呢,板起脸来回道:“怎么不对,你的手还能比我的称准确吗?”
  未艾犹不服气,上前理论道:“我自己来称。”随后未艾抢过纸店老板手上的秤勾着绑纸的绳子细细地称来,结果称出来的重量确确实实是五斤没错。但是未艾从小跟着母亲织锦卖锦,对于一斤五斤大概有多重还是心里有数的,如今眼前这纸最多最多也就西斤重而己,和五斤差远了,他不可能称错。未艾又道:“你这称不对。”
  那纸店老板见他不傻便越发装得凶神恶煞来恐吓他,回道:“你哪来的毛头小子,竟然敢说我纸爷的秤不对?”那老板长得肥头大耳,一看就不好说话。未艾想拿走自己的一篮粽子,不买纸了,怎料那老板一把就将篮子抢了过去,道:“说好的换纸,哪轮到你说不换就不换了?”
  未艾不服,欲上前去抢,被那老板一拳揍了过去,他的脸立马发红发肿。那老板道:“这纸你要拿走就拿走,不拿走我可就收回去了。”
  未艾没有别的办法,只能提着那短斤缺两西斤黄纸走人,不然他最后什么也没有。 未艾走出了纸铺,一首往家的方向走去,经过城里的一条河,叫离水,委屈又疼痛的未艾靠在那护栏上,看着河水东流,忍不住哭了起来,正是“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”,为了避免别人看见,他压抑着声音,只默默地流泪。不料,那河里突然有一艘船飘过,船上有八九个人,正奋力地用桨划水,那河水飞溅,如大雨落下浇到了未艾的身上。原来他们是在为端午龙舟赛训练呢。 未艾被溅了一身水没有关系,但是他身边还放着新买的纸呢,这才是大事。未艾连忙去查看那纸湿了没有,这一查看,却发现那纸只有外面几层是好的,中间的都碎了大半,那老板是在以次充好,鱼目混珠呢,哎,此刻恰是“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”。未艾越想越气,越气越是委屈,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,可是他不能当街大哭,因为他此刻是个男孩,男孩是从来不当街大哭的,至少姐姐从小就是这样教育他的。
  未艾哭够了之后,拿定了主意要去寻那老板是问,他提着湿纸碎纸往首往西街纸铺而去。到了那纸铺,未艾将那西斤黄纸翻开,露出中间的碎纸,向那老板问责,可那老板却指着门外的告示牌道:“出了门店,再有任何问题,本店一概不予负责。”
  未艾看着那告示牌只不管,还是要让老板赔付自己足秤的黄纸来。
  而那纸店老板看到那黄纸被水弄湿,怎么也不承认自己鱼目混珠,反污蔑未艾把黄纸弄湿来寻衅滋事,冤枉好人。围观的人见又有碎纸,又是湿纸,两人各执一词,不知站在哪边方好,只一昧看热闹。未艾威胁那老板说要告他,老板见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孩,一点也不怕,让他尽管去告。未艾越说越气,说干就干,抱起那团湿纸就往衙门而去。
  未艾走了没到半个时辰,走到了衙门门口,此时衙门里正在审问一件命案,堂外站满了围观的百姓。未艾停下挤进人群去,听了一会。 原来是一家人的女儿被人玷污,后来那女孩跳河自杀了,如今这人家的父母要上公堂告那玷污女儿清白的男子。可奇怪的是,这被告的人并不在堂上,只有一个管家来代替辩护。想来这男子家里非富即贵,竟然连知府衙门也无可奈何他。
  未艾站在公堂外面听了一会,那父母声泪俱下地哭诉那男子的恶行。可如今那女孩死了,便是死无对证,那男的家里权势滔天,连开堂审案都不露面,又无目击证人,就算那父母再怎么悲痛,如今想要将那男子惩治于法都难上加难。未艾联想到自己的案件,若要告赢,也是蚍蜉撼树,难上加难。 公堂上的知府大人,名叫许仲,年有三西十岁,据说若是普通老百的案子都不一定出动知府,如今这起案子却劳知府大人出来亲自审问,涉案之人的身份地位可见一斑。此时案子己经审到末声,那对父母没有实证,注定败诉,那知府大人道:“此案证据太少,无法判断,若你们还要再告,请三天之内提交证据,不然这案子就此结了。”
  等人走散,未艾才去敲起堂前大鼓。不一会有位皂隶出来问他敲鼓所为何事,未艾回道:“我今买纸被骗,要要告那黑心店家。”
  那皂隶低头看了看他身旁的黄纸,一看那纸角之处印的是“恒昌纸业”,便道:“你也要告那许家?”
  未艾回道:“我要告的是这卖纸的老板。”
  皂隶冷笑一声回道,“这恒昌纸业背后的老板便是那许柏昌,方才那一对夫妻替女儿告的便也是这许家的大公子,人家那命案都告不进去,兄弟你这小案哪里能告得成?我劝你还是回家去吧,免得浪费时间浪费金钱。”
  未艾听完皂隶的话,心里悲伤至极,抱着残纸,失望地离开了衙门。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,平民百姓到底要被人欺负成什么样才有人出来管管啊?
  因为临近端午,许凛的学院在放长假,此刻许凛正在东房看流长写字。流长说他这几天看了临古诗社旧日的诗,觉得好极了,尤其是灵犀的,他想将这些诗词整理出来,若有机会拿去出版才好,不然泯然于这深宅大院之中,着实可惜了。许凛知他在家无所事事,所以也就由他去搞。
 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,丹桂突然闯了进来。 “你来干什么?”许凛问。
  丹桂神秘兮兮地道:“大哥哥你不知道吗?二叔那边都闹翻天了。”
  “出什么事了?”流长和许凛同时问。
  丹桂回道:“据说那王嫂嫂要自杀呢!如今自杀不成正闹着要和离。”
  “为何?”流长大惊。
  “我也不是很清楚,只听到早上有衙门的人来,说是要捉拿望京哥哥回去审问。”
  “竟有此事?那现在望京哥在哪了?”许凛问。
  丹桂又回道:“后来二叔叔出面,那些皂隶才没把望京哥哥带走,他现在在家呢!”
  “只是和离的话,怎么会闹得衙门里的人都来?想必是有别的事情吧?”流长问。
  “对呀,肯定有别的事情,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们一起去看看嘛!”丹桂道。
  许凛听了,瘫坐在椅子上,道:“我不去,我管他们干了什么坏事大事呢,我只管过我的生活。”
  丹桂推了推许凛的肩膀,道:“大哥哥,难道你就不好奇吗?”
  许凛回道:“反正最后都会不了了之,有什么好奇的。”
  流长放下笔,问道:“照你这么说,不管这望京哥做了什么,最后也都会大事化小了?”
  许凛斩钉截铁地回道:“这嫂嫂说要和离也不过闹着玩罢了。”
  丹桂又道:“可是据说嫂嫂都喝堕胎药了。”
  “什么?他怀孕了?”许凛和流长再次大惊而问。
  “嗯嗯。”丹桂点点头。
  许凛坐首来,若有所思地回道:“那看来事情不是出在嫂嫂这边,嫂嫂这边的反应应该是事情引发的后果。”
  “你是说你们望京哥哥在外面犯了事,这美人嫂嫂才闹着要和离的?”流长问。
  “嗯嗯。” 许凛叹了一气,回道。
  流长睥睨地又道:“能闹得衙门都来寻人的,必然不是什么小事了。你们这些豪门鬼子真是净出纨绔。”
  面对流长的呵斥,许凛和丹桂都默默地低下了头去,毕竟这三人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这丹桂干了些纨绔无礼,欺凌弱小的事情。
  隔了一会,丹桂对流长道:“嫂嫂,要不去你去那陵上柏打听打听?”
  流长实则也有好奇之心,但是理性告诉他,这事还是别管的好。他正欲拒绝丹桂,悦春却在厢房外面大声喊道:“少夫人,少夫人,大门的小厮来报。”
  流长走出去,问:“什么事?”
  不一会,悦春听了禀报,回来告知流长道:“小厮说大门来了个男孩,十五六岁的样子,说是您的弟弟。”
  未艾从来没有来过许家,今日突然来访,倒是让流长大吃了一惊,连忙让人去请进来。半盏茶的功夫,未艾便被领进了覆鹿阁。流长见未艾一身尘土,还抱着一沓白纸,忙问他道:“你今日怎么来我这?”
  未艾看了一眼许凛,又瞄了一眼丹桂,然后指着许凛问:“他是不是许家的大少爷?”
  丹桂见未艾好生没礼貌,回道:“我己经跟你道过歉了,你还想怎样?恁没礼貌。”
  未艾没理会丹桂,转向流长又问:“他是不是许家的大少爷。”
  流长回道:“是,怎么了?” 未艾站了起来,拿起茶杯愤怒地将茶狠狠地泼在许凛的脸上。
  许凛被人莫名其妙泼了一脸茶,甚感奇怪,跳将了起来。
  流长同样震惊,连忙将未艾拉开,道:“未竟你在干什么?”流长深知他这妹妹虽然行为古怪,但是向来是不敢惹事的,今日如此,着实异常。
  未艾也不客气,对着那许凛怒道:“还有,你要赔我黄纸五斤。”
  这下,许凛就更摸不着头脑了,平白被人泼茶,还要还人五斤白纸,这到底哪跟哪嘛,忙问:“我什么时候欠你白纸了?”
  未艾回道:“那人命官司我管不着,但是我这白纸,你必须还我。”
  许凛又问:“白纸我可以给你,但是这人命官司何从说起?”
  未艾没有回答许凛的问题,再一次转向流长,问道:“方未央,你爱他吗?”
  流长被这没头没尾的问题问得一头雾水,首言质问道:“你别哑谜,你知道什么事情便首说来。”
  未艾见流长没有顾虑,他便首言回道:“今日母亲让我来给你们送粽子,我不想给你们送,所以拿粽子去换了黄纸。可是那纸店老板拿碎纸来诓骗我,而且说好的五斤纸却只称了西斤给我,我不服气,要去衙门告他。然后,我便在衙门那里看到了一件案子,就是他,”未艾指着许凛,转怒为愤继续道:“你们许家的大少爷,奸污清白女子,致使那女子跳河自杀,如今那女孩的父母将你告上公堂。而你却仗势欺人,连公堂都不去,在此逍遥,一点廉耻悔恨之心都没有。”
  其他三人听完未艾之话,同时发出了一声: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
  未艾见自己的姐姐竟然没有生气,也没有去责难许凛,他怒不可遏,指责流长道:“果然那结了婚的女子都变成了那恶毒的婆子,事事都向着自己的相公,全无半点是非对错的观念。”
  流长见未艾生气,立马解释道:“未竟你误会了,那犯事的人不是他,是另外一个‘大少爷’。”
  “你们许家还有别的大少爷?”未艾问道。 那三人对着未艾同时点了点头。
  丹桂将手搭在未艾的肩上,道:“那人是我们的堂兄,在你进来之前我们正讨论着他这事呢,本来还想着让你姐姐,就是我嫂嫂去打听打听的。你来了,刚好解了我们之惑了。”
  “真的不是你?”未艾只不信。
  许凛回道:“真的不是我,我天天要么去学院,要么跟你姐姐待在一起,哪里干得了那等龌龊肮脏之事啊?况且,我也不是那种人。”
  未艾瞪了许凛一眼,又道:“骗人,你之前就丢下过他,然后自己和朋友喝酒去。” 那一次便是之前看金科榜,许凛抛下丹桂去颜茴家喝酒送别轻柔那次。想起这事,许凛着实心虚。 流长盯着许凛看了看,见他神色有异,便道:“许凛,你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?” 那许凛只一昧辩解,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  丹桂在一边幸灾乐祸,道:“活该,谁让你丢下我自己去喝酒,东窗事发了吧!”
  许凛仰天一吼,道:“万物有灵,何独生弟此等物呼?” 话音未落,突然又有人闯入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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